我叫李轩,高二理科班一名普通男高中生。我的人生信条很简单:平平淡淡才是真,
少管闲事保平安。唱,跳,rapper,打篮球,游戏,
偶尔听课构成了我生活的无敌六角战神。至于那些青春校园小说里轰轰烈烈的恋爱?拜托,
有那时间不如多打两把排位,或者睡个回笼觉。感情这玩意儿,复杂度堪比高等数学,
投入产出比极低,属于我坚决规避的“麻烦”范畴。1然而,新学期刚开始,
我的“平淡主义”就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挑战。班主任老钱扶着他的啤酒肚,
站在讲台上宣布了一项“喜讯”:例行座位大调整。当听到“李轩,你和茶泠一桌”时,
我感觉头顶仿佛有惊雷炸响。茶泠?那个茶泠?全班男生的目光瞬间聚焦到我身上,
混杂着羡慕、嫉妒、以及……同情?茶泠是谁?我们年级公认的冰山女神,学霸级人物,
长得那叫一个好看,据说追她的人能从教学楼排到校门口。但同时,也是出了名的难搞,
说话带刺,气场两米八,等闲人等不得近身。我眼前一黑。完了,我的安生日子,到头了。
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情,我挪到了新座位。茶泠已经坐在那里了,腰板挺得笔直,
正在一丝不苟地给新书包书皮,连眼皮都没抬一下,仿佛旁边来了团空气。我默默坐下,
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。然而,战争在第一堂课就爆发了。
起因是我的胳膊肘不小心越过了桌子的中线,碰掉了她放在桌上的橡皮。“喂!
”清冷又带着不悦的声音响起。我转头,对上一双漂亮却写满不耐烦的狐狸眼。“手,
拿回去,超过线了。”她用笔尖点了点桌子上那条不知何时被她画得清清楚楚的“三八线”。
我:“……”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兴画三八线?小学生吗?内心OS疯狂刷屏,
但本着“多一事不如少事”的原则,我默默把胳膊缩了回来,顺便帮她把橡皮捡起来递过去。
“不好意思,没注意。”她一把夺过橡皮,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,还拿出纸巾擦了擦,
才冷冰冰地丢下一句:“下次注意点。还有,上课别老是动来动去,影响我听课。”我:“?
??”我什么时候动来动去了?我明明安静得像尊大佛像!这敌意来得毫无道理啊!数学课,
老师在讲一道挺难的解析几何。我稍微走了下神,回头就有点跟不上了。瞥了眼旁边,
茶泠的笔记,行楷字体娟秀有力,结构整齐有序,做得那叫一个工整漂亮。挣扎了三秒,
我还是屈服于现实,压低声音:“那个……茶同学,这一步怎么来的?我没太看懂。
”她终于施舍给我一个眼神,带着点审视和……鄙夷?“连这都不会?
老师刚才不是讲得很清楚吗?”话虽这么说,她还是用笔尖在她笔记本上快速点了两下,
不冷不淡的留下一句,“自己看。”那速度,快得堪比闪电侠。
我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也没看清她指的到底是哪个公式。
“呃……能不能稍微慢点……”“笨死了。”她小声嘟囔了一句,
极不情愿地又把笔记本往我这边推了大概一厘米,然后用笔指着步骤,
语速飞快地解释了一遍。说实话,没完全听懂。
但她那副“孺子不可教也”的表情让我把剩下的问题硬生生憋了回去。行吧,我自己琢磨。
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?第一天的同桌生涯,就在这种极度压抑和莫名其妙的气氛中度过。
我内心的小人已经在疯狂捶地:老天爷,我到底造了什么孽要安排这么个同桌给我?转机?
不,顶多算是个更莫名其妙的插曲,发生在下午的数学课上。老师正在黑板上挥洒汗水,
突然点名:“茶泠,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。”她似乎愣了一下,罕见地没有立刻起身。
我下意识瞥了她一眼,发现她好像有点走神,目光似乎……飘向我这边?错觉,一定是错觉。
“茶泠?”老师又喊了一遍。她这才猛地回神,慌忙站起来。动作太大,把一支笔碰掉了,
正好滚到我脚边。老师看她答不上来,便提醒了一句:“上课要认真听讲,不要开小差。
”她脸瞬间就红了,低着头,手指绞在一起。我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,
可能是觉得同桌被批评有点可怜,也可能是单纯觉得那支笔碍事,几乎没经过大脑思考,
就弯腰把笔捡了起来,然后面无表情地递到她垂着的手边。她愣了一下,
视线从老师的板书移到我手里的笔上,又快速扫过我的脸。
我看到她脸颊上的红晕似乎加深了,一直蔓延到耳根。然后,她一把将笔抓了过去,
力道之大差点戳到我手心。接着,
用细若蚊吟、但又恶狠狠的声音挤出一句:“多…多管闲事!”我:“???”我彻底懵了。
不是,大姐,我帮你捡笔,避免你等下又要弯腰捡耽误更长时间被老师骂,
这难道不是助人为乐?怎么又成多管闲事了?你这怒火点也太匪夷所思了吧!女人,
果然是一种无法用常理解读的生物。尤其是我的同桌茶泠。她简直就是一道超纲的附加题,
题型诡异,条件苛刻,解题思路完全迷失在茫茫迷雾里。我的高中生活,
看来注定要波澜再起了。虽然这波澜,目前看来只有惊没有喜。唉,麻烦。
2自从那次捡笔事件后,我和茶泠的同桌关系进入了一种诡异的“稳态”。
她依旧对我没什么好脸色,“哼”字使用频率高得惊人,“三八线”神圣不可侵犯。
但我发现,只要我保持安静、不越界、不问她弱智问题(在她看来所有请教都是弱智问题),
她倒也懒得主动找我麻烦。行吧,相安无事就是最好的状态。
我甚至有点习惯了旁边坐着个移动冰山,至少夏天凉快。直到某天早上。那是个周四,
连堂数学和物理,绝对是榨干脑细胞和体能的魔鬼组合。第二节课刚开始没多久,
我正努力理解黑板上那串该死的电磁感应公式,旁边传来一阵极其轻微,
但又无法忽视的“咕噜”声。我笔尖一顿,下意识侧头。茶泠坐得笔直,目视黑板,
表情专注,如果忽略掉她微微泛红的耳根和悄悄按住腹部的手,一切完美。
“咕噜噜——”声音又来了,在安静的教室里显得格外清晰。前排好像有同学偷偷笑了一下。
她身体僵了一下,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充血,捏着笔的手指关节都发白了。
那强装镇定的样子,居然……有点可怜?我脑子里那点可怜的同情心,
以及“避免麻烦”的本能开始打架。同情心说:她好像挺尴尬的。本能说:关你屁事,
别惹火上身。同情心又说:这声音持续下去,老师说不定会发现,到时候更尴尬,
说不定还会连累我被注意。本能沉默了一下,觉得有理。于是,在同情心的驱使下,
我做出了一个后来被死党张扬称为“教科书级别直男撩妹”的操作。
我面无表情地伸手进桌肚,摸出我备用的那个菠萝包——我妈塞给我的,防止我课间饿死。
我把它从桌子底下,悄无声息地推过那条该死的“三八线”,停在她手肘旁边。
她身体明显一震,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那个突然出现的面包,又猛地扭头瞪我,
眼神里全是“你什么意思?!”的杀气。我目视前方,用气声尽量平淡地说:“给你,
吵死了。”真的,我只是觉得那咕噜声影响我听课了,而且万一被老师发现,追问起来,
大家都麻烦,给她个面包堵住“噪音源”,一劳永逸,逻辑完美。我看到她眼睛瞪大了,
像是被我的话噎住了,脸更红了,简直要滴出血来。她嘴唇动了动,似乎想骂人,
但最终只是狠狠地、用几乎要戳穿桌面的力道瞪了我一眼,
然后飞快地把面包扫进了自己的桌肚,整个过程快如闪电。世界清静了。
我满意地继续听我的课,觉得自己解决了一个潜在的课堂危机,真是机智。
下午第一节是自习课。我睡眼惺忪地从课桌上爬起来,准备做会儿作业,
发现桌上多了一盒牛奶,草莓味的。我拿起来左右看了看:“?谁放的?放错了吧?
”前座的死党张扬闻声回头,看到那盒牛奶,
又看看我旁边看似在认真写题但脊背挺得异常直的茶泠,
脸上露出一种极度扭曲、仿佛便秘的表情。他凑过来,
用极其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压低声音:“靠!木头轩!那是回礼!回礼啊笨蛋!
人家女孩子不好意思了!”我:“??回什么礼?”张扬:“早上的面包啊!不然你以为呢?
”我更加迷惑了:“一个面包而已,至于吗?而且那面包才三块钱,这牛奶得四块五吧?
亏了。”张扬:“……”我看到茶泠写字的手猛地一顿,
笔尖在作业本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划痕。她没回头,但我感觉她周围的温度瞬间降到了冰点。
得,又说错话了?女人的逻辑,我真的不懂,一瓶牛奶而已,怎么又生气了?
如果说“面包事件”只是让我困惑,那接下来的“体育课事件”就更让我摸不着头脑了。
南方的秋天,秋老虎凶猛得不行。体育课跑完一千米测试,我感觉自己像条脱水的咸鱼,
拖着步子往回走。大部分同学也都蔫了吧唧,满脸通红,汗流浃背。
然后我就看见茶泠一个人落在最后面,走路有点晃,脸色苍白得吓人,嘴唇都没什么血色,
跟周围人格格不入。体育老师在旁边喊:“不舒服的别硬撑啊!去阴凉地方歇会儿!
”她像是没听见,还咬着牙往前走,倔得跟头驴似的。我皱了下眉。这家伙,
平时张牙舞爪的,怎么这时候逞强?看她那样子,下一秒晕过去我都不奇怪,真晕了,
岂不是更麻烦?还得送医务室,耽误时间。这么一想,
我觉得不能放任这个“潜在麻烦”自我毁灭。我去小卖部买了瓶冰镇的矿泉水,走到她面前。
她正靠在篮球架杆子上喘气,眼神都有点涣散了。我也没多想,
直接把冰凉的瓶子贴在她额头上。“啊!”她被冰得一个激灵,猛地抬起头,
眼睛里带着水气和恼怒,“你干什么!凉死了!拿开!”“降降温,”我言简意赅,
“晕倒了更麻烦。”她瞪着我,胸口起伏,好像气得不轻,
但苍白的脸上确实恢复了一点血色。她一把抢过水瓶,手指碰到我的手,冰得我缩了一下。
她也没说谢谢,拧开瓶盖小口小口地喝起来,全程低着头,耳根子红红的,
不知道是热的还是气的。嗯,看来暂时不会晕了。麻烦解除。我功成身退,
跑去和张扬他们打篮球去了。打了一会儿,休息间隙,张扬凑过来,
挤眉弄眼:“可以啊轩哥,都会给女神送水了?进展神速啊!”我莫名其妙:“什么送水?
她那样子快中暑了,我怕她晕倒还得抬她,麻烦。”张扬的表情瞬间垮掉,
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我:“……我服了,你就没点别的想法?”“什么想法?”我灌了口水,
理所当然地说,“同学之间互帮互助,不是应该的吗?虽然她脾气怪了点。
”张扬仰天长叹:“老天爷啊,救救这个孩子吧……”我懒得理他。这帮人整天情情爱爱的,
思想太复杂。还是打球简单。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,
我和茶泠的“莫名其妙日常”还在持续刷新我的认知下限。某周一,她剪了头发,
原本快到腰的长发变成了齐肩短发,发尾微微内扣,看起来清爽又乖巧。课间,
好几个女生围着她夸“泠泠你好可爱啊!”“新发型真好看!”她表面上矜持地应着,
但嘴角那点小得意还是没藏住。然后,她状似无意地转过来,用手指卷着发梢,
眼睛瞟向窗外,用听起来非常随意的口气问我:“喂,李轩,怎么样?
”我正在研究一道物理题,被打断了思路,有点烦躁,闻言抬起头,
非常认真地、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的新发型。嗯,确实短了,看起来挺利落。于是,
我本着实事求是的精神,给出了我认为最直观、最实用的评价:“嗯,剪短了。挺利落的,
扫地的时候不会沾到灰尘了,省事。”空气突然安静。围在她旁边的女生们表情瞬间石化。
茶泠脸上的表情空白了一秒,然后从脖子根开始,以惊人的速度迅速蹿红,不是害羞的红,
是愤怒的红!她猛地扭回头,抓起桌上的英语书,“啪”一声摔在桌上,
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:“……跟你说话简直是对牛弹琴!”然后,
她一整天都没再跟我说一个字,连“哼”都省了。我:“???”我又说错什么了?
短头发难道不容易沾灰尘吗?我说的是事实啊!夸她省事还不好?难道要我说“好看”?
太虚伪了吧,不符合我的原则。还有一次劳技课,学做饼干。
我对这种需要精细操作的事情毫无天赋,成品焦黑扭曲,自己都嫌弃,直接喂了垃圾桶。
茶泠那边倒是做得有模有样,虽然形状也有点奇奇怪怪,但至少颜色正常。下课了,
大家都把自己的“战利品”装盒带走了。她磨磨蹭蹭到最后,教室里都快没人了,
才拿出一个小巧的、用粉色包装纸仔细包好的盒子,表情极其不自然,
甚至有点视死如归的感觉,猛地塞到我面前。“那、那个……做多了,吃不掉,给你算了,
别浪费。”她的眼神飘忽,根本不敢看我,脸颊泛着可疑的红晕。
我看着那个明显是特意包装好的小盒子,又看看她这别扭的样子,
心里有点纳闷:做多了不能分给其他女生吗?或者给老师?给**嘛?但我还是接了过来,
拆开。里面躺着几块小熊形状的饼干,虽然边缘有点焦,但能看出是花了心思的。
我拿起一块,在她隐含期待的目光中,咬了一口。咀嚼。嗯……口感扎实。
我真诚地给出了我的美食测评:“糖放少了,没什么甜味,烤得有点过,有点硬,
下次火候可以控制短一点时间。”我说的是实话啊,
劳技老师刚才也是这么点评某些同学的作品的。我这叫帮助同学进步。然后,
我就看到茶泠脸上的血色“唰”一下褪得干干净净,眼睛瞪得大大的,眼眶瞬间就红了,
里面水光潋滟。她一把夺过那个盒子,连同我咬了一口的饼干,猛地转身,
直接扔进了教室后面的垃圾桶里。发出“哐当”一声巨响。接着,她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教室。
我拿着那半块饼干,僵在原地,彻底懵了。不是……怎么了?我说错什么了?
给她提改进意见啊!怎么又生气了?还哭了?至于吗?女人心,不仅是海底针,
这简直是马里亚纳海沟里的针!根本无法打捞!我郁闷地把剩下半块饼干塞进嘴里。嗯,
虽然硬了点,没啥味,但……还能吃啊。浪费。我真的搞不懂她。更搞不懂的是,
为什么周围的人,比如张扬,看我的眼神总是充满了怜悯和……一种想掐死我的冲动?
这个世界,到底怎么了?3“外力催化”这词儿,我以前觉得只存在于化学课本里。
直到我们班的篮球主力,隔壁班的赵宇,开始频繁出现在我们班门口,我才明白,
这玩意儿在生活中威力更大。赵宇这人,怎么说呢,典型的校园风云人物。个子高,打球帅,
性格开朗,据说家里条件也不错。总之,是跟我是完全不同世界的人。
主角是茶泠赵宇党张扬的小说-大笨猪不懂少女的心完整章节阅读 试读结束